青琅

【铎舍春色】醉酒

  “盎儿,盎儿!”肖铎抱着面色潮红、神志不清的曹春盎,心里一阵后怕。


今晚为了帮步音楼出皇陵,把女装的曹春盎和彤云留在步音楼的屋里,偷偷把步音楼送了出去。


可没成想,就在这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,竟出了这么大个岔子。


彤云见陪她留在这儿的是肖铎的干儿子曹春盎,也不顾忌什么,都知道小曹公公心善好说话,不与寻常人家计较,就想要和曹春盎一起喝点小酒。


彤云翻出了几壶她主子步音楼藏的酒,也不找酒杯,直接要和曹春盎对瓶吹。


曹春盎看着干爹护送步音楼出了皇城,心里莫名有些怪怪的、不太舒服,但也没多在意,接过彤云递来的酒壶,直接灌了一大口。


彤云看他喝的豪爽,也敞开了架势,想要和他拼上一拼。


一开始曹春盎还想拦着点儿彤云,但后来被彤云劝着喝了不少,晕晕乎乎的,也就没了闲心管她。


两人喝的醉醺醺、晕乎乎的,都已经走不动道了。


这时,传来了一阵敲门声。


“这个时辰了,娘娘为何还不就寝啊?要是有什么事儿可以尽管吩咐老奴……”门外传来张公公的声音。


彤云对这声音熟悉,赶紧挣扎着站起来,想要把曹春盎掺到床上,假装主子已经准备歇息了。


“劳张公公费心了,奴婢正在伺候娘娘就寝。”彤云尽可能的用还算清晰的声音说着。


“既然这样,那老奴就先告退了,有什么需要尽管找老奴。”


张公公说完,也只往边上退了一步,还在听着屋内的动静。


“好的好的,已经很晚了,您快回去休息吧。”彤云好不容易把曹春盎挪到了床上,憋着一口气回着张公公的话。


说完彤云就歪倒在曹春盎边上,又晕又累的,不想说话。


门外,张公公听着屋里没了动静,但却没有吹灯,心中不免有些好奇。刚才凑近门缝的时候,还隐隐约约闻到了酒味。


“是不是步娘娘和那丫鬟喝酒了?要是这样,那可就好办了……”


张公公奸笑着,悄悄推开了门。


果然,一股酒味扑面而来。再往里看,床上歪斜着两个人影。


张公公搓搓手,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,加快脚步朝着床边走去。


掀开半边垂下来的纱帘,看到了彤云,却没看到步音楼,而是看到了一张他不太熟悉的脸。


“这是……谁啊?”张公公疑惑不解。


但看着面前这人,皮肤细嫩光滑、白里透红,水波莹莹的嘴唇微微张着,浑身散发着致命的吸引。


张公公色心上涌,伸手就想要抱起床上这个人,但动作太大,弄醒了刚刚不小心睡着了的彤云。


“你!你干嘛!放开他!啊——!”彤云想要拽开张公公的手,但因为醉酒,浑身没力气,被一把推开了。


“呵,你们娘娘偷偷跑出去这件事我可以不禀告皇上,除非……让我把她带走。否则的话,等步音楼回来,你们可全都要受罚!”


张公公威胁着彤云,抗起曹春盎就往出走。


“不行!你给我站住!来人啊!救命啊!救命啊!”彤云这会儿也醉的站不稳,没走几步就摔倒在地,大声的喊着,希望有人能听到声音,出来帮上一把。


可是谁也不想淌这摊脏水,喊了半天也没有人出来。


彤云站不起来,伸长手拽张公公的外袍,可是张公公是清醒的,踢开彤云,三步两步就走出到了屋外。


彤云看着张公公抱着曹春盎走出去,心里发冷,不由得担心曹春盎的安危,也替自己捏了把汗。


“这可怎么办啊!那可是肖掌印的干儿子啊!他的宝贝干儿子!说不得动不得的,这下可闯祸了……怎么办,肖铎会不会剁了我啊!”


彤云急得直哭,挣扎着站起来往外跑。


正好这时候肖铎送完步音楼,已经回来了,准备接曹春盎回昭定司。


“肖掌印!肖掌印!完了完了,不好了!曹春盎,曹春盎他——”彤云心里着急,又加上喝了酒,醉的不行,说话颠三倒四,半天憋不出一句有用的。


肖铎听着彤云没有逻辑的话,勉强分辨出是曹春盎出了什么问题,一下就皱起了眉头。


“曹春盎怎么了?他现在在哪儿?怎么样?发生什么了?”


“他,他被张公公给带走了!你你,你快去救他啊!哎呀,我不该喊他喝酒的,不该架着他喝这么多的……肖掌印,你快去!快去救他!张公公可不是什么好东西,他就是个畜生啊!!”


肖铎还没听完彤云的话,就已经朝着张公公的方向追出去了。


“砰——”肖铎一脚踹开了张公公的门,进去便看到了让他怒不可遏的一幕。


曹春盎被张公公掐着下巴,往嘴里灌着水,水里还有没完全融化的粉末。


肖铎不用猜也知道这粉末是什么。


肖铎攥住张公公的手腕,狠狠的向外掰折,“啊——!!”张公公惨叫着,不得不松开了捏着曹春盎下巴的手,没完全灌进曹春盎嘴里的水撒了一地。


一顿拳脚如暴雨般落在张公公身上,直把张公公打的不停吐血。


“别、别打了……我错了,错了……求求肖掌印,放过小的吧——啊!!”


肖铎狠狠地在张公公下面踢了一脚。张公公两眼一翻,昏死过去。


“盎儿!”肖铎扯过一旁的锦被,把曹春盎裹了个严严实实。抱起他往外跑。


虽然刚才加了料的水没有全被灌进曹春盎嘴里,但他现在醉的不轻,只是这半杯不到的量,就已经让曹春盎难受得很。


“干爹……干爹……”曹春盎在肖铎怀里轻轻的扭着,因为浑身使不上劲儿,也抬不起胳膊,只能微微的在肖铎怀里扭动。


“好难受……呜……干爹……嗯……盎儿好难受啊……”曹春盎被这药难受的哼哼唧唧,又难受又委屈,在肖铎怀里直掉眼泪。


“盎儿别怕,干爹来了,干爹在呢!我们这就回家了,回家给你找解药。盎儿别怕,干爹在。”肖铎心急如焚,但还是软着语气哄着曹春盎。


“嗯……”曹春盎不想给干爹添麻烦,就小声的回答了下来,忍着难受窝在肖铎怀里,尽量克制着自己不乱扭。


皇陵外,佘七郎正坐在马车上等着肖铎和曹春盎,看见肖铎抱着什么人出来,急忙站起来迎了上去。


“快!回昭定司!”肖铎抱着曹春盎上了马车,吩喊着佘七郎。


佘七郎借着月光看见了肖掌印怀里化了妆的曹春盎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听了肖掌印吩咐就赶紧架着马车往回赶。


肖铎抱着一直皱着眉头、浑身发烫的曹春盎,微微收紧了手臂,想到刚才看见的一幕,不敢想象如果他没赶过去,将会发生什么……


“干爹,还没到吗?盎儿好难受啊……”曹春盎实在忍不住了,小声问着。


肖铎看曹春盎难受的紧,心里也揪得慌,“快了,马上就到了,盎儿再忍一忍,干爹在呢,别怕。”


“嗯……”曹春盎又把脸埋进肖铎怀里,静静的忍着,如果忽略掉微微的颤抖的话,曹春盎把自己的情绪和难受藏的还是很好的。


肖铎看着乖巧懂事的干儿子,只觉得他完全可以不用这么乖。


“七郎,再快一点!”“掌印,已经最快了!”外面驾车的七郎使劲地挥动着缰绳,“驾!”


马车刚在昭定司门口停下,肖铎就抱着曹春盎冲进了屋里。


肖铎把曹春盎轻轻放在床上,抖着手掀开裹着曹春盎的锦被。


藏在被子底下的双手互相掐着,有些地方甚至已经掐出了血印子。


看着曹春盎试图让自己不那么难受而掐出来的红印,肖铎心里涩涩的。


“去打一盆温水来,再拿两块干净的布。”“七郎,去找能解合欢散的药!”肖铎一边吩咐着,一边帮曹春盎脱下被汗水浸湿的衣服。


看着面前周身泛红的小孩儿,肖铎忍不住在曹春盎脸上亲了一口。


“嗯……?”曹春盎还没有清醒过来,只是觉得痒,就偏过了头。肖铎追着曹春盎的唇,毫不犹豫的亲了上去。


“唔……!唔唔……”曹春盎被亲的猝不及防,掀开了一点眼帘,看见是自己干爹,就大胆的回应着干爹的吻。


肖铎惊喜的发现曹春盎的回应,不甚喜欢。伸出手把曹春盎整个揽入怀中。


“盎儿,你喜欢干爹吗?”

“喜欢……”

“那你愿意一直和干爹在一起吗?”

“唔,愿意……!”

“那好,盎儿,和干爹在一起吧!”

“好……嗯!?”


曹春盎回过神来,发现自己说了些什么暴露心思的话,惊得睁大了眼睛。


肖铎见曹春盎惊讶的表情,轻轻勾了勾嘴角,“更爱了……”


“盎儿,我说:和我在一起吧。我们永远不分开,我做你夫君,你做我‘娘子’,怎么样?好不好?”


曹春盎半天回不过神来,呆呆的看着肖铎说了一句。


“好……!”

  

  

END.

   

  

  


【铎舍春色】lsp南苑王


南苑王这人,好男色。


肖铎身边总是跟着曹春盎,有几次去南苑王府带了他,就让南苑王看上了。


这天,肖铎带了佘七郎出去办点事,留下曹春盎在住处。曹春盎小孩子心性,爱玩,上街闲逛去了。


南苑王的眼线发现曹春盎独自一人在街上走,就回府通知了南苑王。南苑王让荣管事多叫点儿人,去把曹春盎绑回来。


虽然曹春盎功夫了得,但奈何对方人多,还是败了下风,被人绑了去,还被下了药。南苑王想趁此机会,霸王硬上弓。


南苑王把曹春盎绑在床上,把嘴堵上,任他难受却动弹不得也叫嚷不出声。人刚绑好,就把人扒了个精光,双手不断地在他身上游走。


曹春盎羞得紧闭着眼,浑身发抖,嘴里也不停地呜咽着,眼泪止不住地流。


这边,肖铎和佘七郎回了住处,发现曹春盎没有迎上来,四处看了看也没发现人影,问步音楼和彤云,也只知道他出去了,到现在还没回来。


肖铎觉得不对劲,西蜀这边人生地不熟的,再加上曹春盎平日里乖得很,也明白轻重缓急,不会出去玩这么久还不回来。


“不对!七郎,多叫点人,去南苑王府!”“是!”


肖铎留了几个人保护太妃娘娘,带着剩下的人直奔南苑王府。


“曹春盎呢?”肖铎瞪着南苑王府的荣管事,那管事一开始还不愿承认:“曹公公并未来过王爷府上,想必是去别的地方玩儿,忘了时辰。”


“我再问你最后一遍!曹春盎呢?”


肖铎等活双刀出鞘,周身的杀气都快要凝成形了。


荣管事看着气急的肖铎,腿止不住打颤,话也说不利索了:“这…这…曹公公确实并不在府上……啊!”


肖铎不想再听他的废话浪费时间,抬腿将荣管事踹飞了出去,领着佘七郎等人就冲进了南苑王府。


肖铎和七郎等人打退了南苑王府的一众“虾兵蟹将”,略加思索,直奔别院的方向,朝着最偏的那间屋子走去。


快到近前的时候,肖铎叫停了手下,让人在这儿看着,别让别人靠近。


肖铎往前走着,隐约听见屋内传来南苑王yín意的声音:“……没想到啊,肖铎把你护的这么好,竟然没让你受那皮肉之苦。不过这倒正和了我的意,哈哈哈哈……哎呀,肖铎身边怎么就藏了这么个小美人呢?哈哈哈哈!瞧这细皮嫩肉的劲儿,我还真是迫不及待想在上面留些印子呢——”


“砰!”


肖铎一脚把门踹开,照着南苑王就是一顿猛揍,打的南苑王根本招架不住,再加上南苑王裤子褪了一半,拌在地上爬不起来。


“掌印,怎么了?”门外的佘七郎听见动静想进来察看,肖铎撇下南苑王,急忙抖开一床被子,把曹春盎盖得严严实实的。确认露不出来什么,就又走向南苑王。


“来人,把他的手给我按在地上。”肖铎让人控制住南苑王,狠狠地照着他的手踩了上去。“啊——!”南苑王发出一声惨叫。


“我的人也是你配肖想的?”说完,肖铎又把人踢翻了个面,冲着那个地方狠踢了一脚。这下南苑王叫都叫不出来了,两眼一翻,直接疼晕了过去。


“你们都先出去。去备一辆马车。”肖铎对佘七郎等人说。“是!”佘七郎等人拎着晕死过去的南苑王出去了,直接去找荣管事要马车。


“把门带上。”“是!”


肖铎看人全部退出去了,快步走到曹春盎身边。“盎儿,别怕,干爹来救你了。”边说边把绑着曹春盎的绳子解开,把人揽进怀里。


“呜呜…干爹……”曹春盎因为被下了药,整张脸透着不正常的红,身上燥热,再加上被吓到,还不停发着抖。“没事了,没事了,干爹来了,没事了。”


曹春盎被肖铎抱着,手便攀上了他都脖颈,哭的更厉害了,一抽一抽的。“干爹,他…他……我害怕……呜呜……还好你来了,要不然,我…我……呜呜呜呜呜……”


肖铎看着曹春盎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大哭,心里也揪的疼,把他抱得更紧了。“对不起,盎儿,干爹应该一直把你带在身边的,这样就不会——”“不是的,干爹。是盎儿乱跑,才被抓走了的。不是干爹的错,干爹永远不会错的。”


肖铎听了这话,心里软软的,顺着曹春盎的话说:“好,不是干爹的错,但也不是我们盎儿的错。盎儿去外面玩自然是没问题的,要怪就怪南苑王这个人色胆包天,又仗着人手多,对你动了歪心思。不过,谁让我们盎儿生的这么好看呢,嗯?”


曹春盎被羞得直往肖铎怀里钻,“嗯~干爹!”肖铎轻笑出声,“好了,别闷坏了。”


怀里的人突然想到什么,猛地抬头,“糟了!干爹,南苑王知道我是假太监了,怎么办啊?”曹春盎一脸紧张的看着肖铎。

  

肖铎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,“没事,南苑王这边交给我处理就好,你不用担心,不会让别人知道的。”“嗯,我相信干爹!”


曹春盎冲肖铎笑了笑,又说:“干爹,我难受……”肖铎赶紧抬头环顾四周,找曹春盎的衣服,却发现都已经被扯坏了,只好沉着脸,用被子把曹春盎裹得严严实实的。


“盎儿,你的衣服恐怕穿不了了,就暂时这么抱着你出去行吗?也没几步路,出了府门就上马车了。”曹春盎把脸埋在肖铎颈窝,点了点头。


肖铎被他弄得有些痒,也歪头蹭了蹭他,快步走出了屋子。


正好佘七郎来告诉他,马车已经备好了,就在门口停着。肖铎抱着曹春盎匆匆穿过府院,上了马车。


刚坐下,又掀开帘子,对佘七郎说:“去查是哪几个绑了我的人 好生着实查!”“是!”佘七郎一听,掌印这意思,不给南苑王留半点情面了?要直接对南苑王的人动手?


“唉,完喽!”这一声“完”,也不知在说谁。


肖铎带着曹春盎回了住处,想了个法子为他解了药效。


至于是什么法子,自然是一夜云雨。

春色可替

  跨火盆、扔绣球、拜天地,携手入洞房。

  穿着嫁衣的新娘在桌旁坐下,揭下了罩在头上的红盖头,看着洞房内的布置,红得扎眼,便不自觉的闭了闭眼。微叹了口气,抬起头笑着说:“托干爹的福,我这辈子也能当回新娘子了。”边说边想要抬手拔下狄髻上的头面,却被一只大手按住了。曹春盎疑惑地看着按住他的人,“干爹?”

  肖铎从曹春盎揭了盖头后就一直盯着他看,本想拦住他揭盖头的手,却慢了一步。看着面前粉妆玉砌的人儿,不觉愣了神。又注意到他眼眶微红,肖铎不记得这妆面在眼睛上涂了红色的脂粉,转念一想,心下一软。“看来他真的未曾察觉到我心意啊。”肖铎在心里暗想。看他想要拔下髻上插的头面,赶紧伸手拦住。“干爹?怎么了?”曹春盎不知所措地望着肖铎,心里疑惑又不知如何开口。

  “别动。”不同于往日的温柔的嗓音响起,曹春盎感觉心里酥酥的,面上不显,但红起来的耳朵还是被肖铎注意到了。肖铎微微勾了勾嘴角,把曹春盎的手放下,拿起了被曹春盎团成一团的红盖头,轻轻地抖开。曹春盎的眼神一直追着肖铎的动作,光是看他抖开盖头,心里就转了好几次。曹春盎虽然心思活络,但一直对肖铎尊敬有加、忠心不二,肖铎一个眼神,他就知道自己该去做什么。因着肖铎收他做干儿子,倒也亲近些许,平日里偶然起了小性子,肖铎也都惯着他去。但是此时曹春盎却看不出肖铎究竟想要做什么。

  肖铎抖开了红盖头,看着不知在想什么的曹春盎,轻轻笑了笑,见他没有反应,就把红盖头盖在了他头上,又赶快摁住了他放在腿上微微握拳的手。“干爹?!”曹春盎惊疑的声音在盖头下响起,挣扎着想要抬起手揭开挡在眼前的红盖头,却被肖铎牢牢攥住手腕。“别动。”那未曾听过的的嗓音又在曹春盎耳边响起,他便停了挣扎,任着干爹的动作。

  肖铎把他的手放回腿上,双手轻轻捏起红盖头的两角,吸了口气,屏住呼吸,将挡在两人面前的大红的盖头缓缓掀起,任它顺着力道落在地上。面前的人圆睁着眼,微张着嘴,一脸的不可思议。肖铎不禁抿了抿嘴,拿起桌上备好的合卺酒,拉起曹春盎僵着的手,塞了一杯在他手里,自己拿着另一杯。彩结系在两个杯子的柄上,在烛光里轻轻荡着。“盎儿不想与我成亲吗?”肖铎的声音在曹春盎耳边炸响,曹春盎的耳朵顿时变得通红,脸颊上也飘起了红云。

  曹春盎抬起头看向肖铎,一下就撞进了肖铎那双似是盛了春水的柔目,没了平日里的冷峻,只剩下他未曾见过的柔情。曹春盎张了张嘴,梦呓试的说道:“想,做梦都想。”肖铎听了,笑意更深,“那就与我一起喝下着喝这合卺酒吧,好吗?”“好。”肖铎的声音诱着曹春盎将酒杯凑到唇边,饮下了杯中酒。肖铎也随着他的动作,一口干了那杯酒。

  肖铎接过酒杯,放在桌上,就着弯腰的姿势,一把横抱起了曹春盎。“啊!”一声短促的惊呼从还未缓过神来的就已被抱在怀中的人儿口中发出,突然的腾空让曹春盎无意地揽上了肖铎的脖颈,之后就又僵住了。肖铎把曹春盎放到床上坐下,搂住了他。“盎儿,今日之后,你我二人便是夫妻了,你可愿意?”怀中的人软了软身子,抬起手攥住了肖铎的衣服,把脸埋在他胸口上,“愿意!”颤颤的又带着喜悦的声音冒出,怀中的人被搂得更紧了。

随笔(想念)

阿瑄:

        春日雨,夏蝉鸣,秋风起,雪花轻,又是一年四季轮回,想你念你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年与你执手栽下的桂花和青梅,已酿成酒,这时节便可共饮了。知道你喜甜,我多放了两匙白糖。

        看着暮日穿过落雁修竹,想起我在你背包上系的流苏了,你还嫌我幼稚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天去了朋友的聚会,还谈起你了,甚是思念,不觉多喝了几杯。

        还记得我和你一起看的第一场雪,我仰着头,闭着眼,雪花落在我眉毛上,你用衣袖为我拂下,还笑这雪融后像是我哭过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一次和你逛庙会时,平日里酸的不行的杏脯也甜得像蜜。还有你握着我的手做的糖画,即便歪歪扭扭,也好看过那些名家的画作。

        阿瑄,鸡鸣寺的樱花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然